到底要穿什麼啦......如何找到自己的勇氣盔甲？

文｜簡單哲學實驗室共同創辦人朱家安

圖｜cincin chang

從國小到高中，你可能常覺得隨時有人在注意自己的舉手投足，這想必讓你心生煩惱⸺穿得不好看怎麼辦？一定要穿名牌嗎？衣服對我來說是什麼？要聽別人的意見嗎？而另一方面，師長多半要你把心力專注在課業上，別在意穿著打扮。那麼，穿著打扮重要嗎？我想穿搭喜好就好像是你喜歡吃哪種食物、看什麼類型的動漫，只要不礙著別人，你可以自己決定它們對你來說是否重要，而在你思考該穿什麼衣服時，或許下面幾個想法和每段下方的綠色小建議能幫上一點忙。

衣服給我勇氣

「槍管折彎之後還能發射子彈嗎？」、「騎機車跟飛行的金龜子對撞，會怎樣？」我很喜歡《流言終結者》這個科學節目，為了驗證各種流言，他們什麼實驗都做得出來。這節目的主持人之一亞當・薩維奇（Adam Savage）在親筆回憶錄《創客精神》裡介紹了他成為創客「maker」的契機：小時候看到喜歡的電影角色帥氣的服裝，於是自己也試著做一套⸺他模仿過龍貓、無臉男，甚至做出了鋼鐵人的裝甲。沒錯，薩維奇的兒時手作經驗，其實就是「Cosplay」。他描述自己小時候穿上整套盔甲時，感覺充滿了精神和力量。衣服能讓人獲得力量，因為衣服讓你更接近自己理想中的樣子。你不見得要跟薩維奇一樣搞出一整套盔甲，因為你有自己喜歡的模樣，也一定有其他適合的「戰袍」。在衣服之外，鞋子、耳環、香水等配件也有類似的功能。我有好幾頂不同花色的小偷帽，平常出門前總會選一頂套在頭上，有朋友甚至說我「帽子才是本體」。如果你不確定哪件衣服比較好看，可以想想：有時候，衣服最棒的並不是「它很好看」，而是「穿上它的你覺得自己很好看」。

名牌代表什麼？

當然，要從服裝得到自信和精神，不一定需要自己做。小時候，一些同學除了喜歡打籃球，也喜歡「Nike」球鞋。他們努力存錢買鞋子，還在背包上自己畫 Nike 的勾勾 logo。我想，對他們來說，這些鞋子不只是鞋子，而是像薩維奇的盔甲⸺一套上、就能變身。每個人都要有 Nike 球鞋嗎？並不是。不是每個人都會看 NBA 球賽、認得出柯比・布萊恩（Kobe Bryant）和艾倫・艾佛森（Allen Iverson）、隨時都知道他們代言的鞋子又出了新款式。我穿著隨便買的球鞋，照樣跟朋友們打球，他們教我從電視上學到的運球和過人動作，實用又帥氣。我的朋友們喜歡特定牌子的球鞋，但也沒有認為大家都非得要跟他們一樣不可。確實，要是我買了雙新款的 Nike 球鞋，或許會跟他們有更多話題，不過我對球鞋和明星球員並沒有什麼興趣，若他們發現我並不真的瞭解那些牌子為何好，而只是「跟風」，恐怕也不會覺得高興吧。買個鞋子也要想這麼多？是的，因為跟朋友有共同的興趣，本來就是一件複雜且快樂的事。而且你將來需要煩惱的還不只是服裝喔！你和你朋友都可能會有自己喜歡的YouTuber、樂團、電影和書，以及現在還沒問世但到時候會很火紅的 AI 偶像等等，人在不同領域都有各自的喜好，這也是品味複雜之處。

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……嗎？

品味會變，你喜歡的風格不會永遠相同。關於我的外表喜好，幾十年來只有一件事情維持恆定：不管我幾歲，當我看到自己五年前的照片，我總是覺得那「俗爆了」！（你可以代換成你們世代的貶義詞。）以此類推，我們好像可以預測：不管你現在花了多少心思調整衣著，幾年後回頭看，還是會覺得現在的你很俗吧！不管今天穿什麼，它八成不會讓五年之後的你滿意。然而，我們沒理由就打消好好穿衣服的念頭，因為不管五年之後的你喜歡些什麼，那都是現在的你努力探索出來的。嘗試了不同風格之後，你的喜好有所改變，這不是很正常嗎？一個人的品味就是這樣長出來的！什麼都可以試試！明天的你可能會覺得今天的你穿很醜，但要不是你每天努力嘗試不同穿搭，也不會知道自己適合什麼風格。

別人的意見別照單全收

國中時，我模仿動漫角色把頭髮往後梳，但朋友包子大力勸阻我⸺在那個還有髮禁的時代，我的頭髮根本不、夠、長，沒法真的往後服貼梳齊。現在我只要翻出當時的照片，都會再次感受到：有些事情縱使明顯（很醜），但還真的要旁觀者才看得出來。包子為我著想而提出的意見很寶貴：他知道我是想耍帥，也知道照我當時的做法，最後只會一團糟。簡單來說，他比當時的我更瞭解我的需求和本事。當然，不是所有人都像包子一樣善良，不然這世界未免也太美好。你過去和未來都會碰到很多人，他們只以個人喜好批評你的外表，甚至對你意見一堆：你太黑了、太胖了要多運動、女生留短髮不好看、男生應該有點肌肉線條給女生安全感、你是學生要有學生的樣子……。